忽尔回望经年途,始觉相逢半生误。

背景来源约稿,头像同体赠送仅予观赏。

相遇

梗源 @千山杳 大大,有略微更改,魔封剧终快完蛋荧祸与私设性格幼元。人物ooc预警,第一次写元荧,纠结脸。


元佛子遇上了一个魔。

不同于以后沉稳温和的佛者,彼时的元佛子仅是一个少年,虽然在师父副住持的言传身教下有些年少老成的架势,可和个性活泼的白云剑同修久了,少年人的任性叛逆也被带出了些。这就体现在元佛子和白云剑某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上,虽然元佛子对于修炼认真刻苦,然而偶尔也会和白云剑一同结伴偷偷溜去寺庙外的集市人家放松一下。恰巧偷溜路上出了点事故,元佛子和白云剑两人分散,元佛子就是在这时候遇见了一个奇怪的魔。

他说,元佛子,我原谅你了。

魔很好看,不仅双马尾还妆容精致,总觉得对方周身有一股特别忧郁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对方,和师父口中说的青面獠牙还会吃小孩的魔完全不一样,然而……

什么原谅,我认识你吗?

“你,是谁?”元佛子压下自己满心疑惑努力保持冷静,试探性像这个看上去不好接近的魔发问,然后元佛子看着这个不好接近的魔注视着自己神情欲言又止,眼中的情绪过于复杂使他分不清亦辩不明,只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悲伤。元佛子本能上前一步后回神,他看到魔者眼中一瞬亮起的光不忍心让其熄灭,本能垂下脑袋试图不看对方的眼睛,却意外瞥见对方手上的伤口,流不出鲜血且缠绕着不详的魔气。

“你受伤了。  ”

元佛子凭着长年处理同修伤口的经验,习惯性从袖子里拿出药瓶和绷带,正要下手才恍然想起对方是魔,那么他的药有用吗?元佛子不知道,但迟疑不定不是他的风格,总归东西都拿出来了,要不就试试。


少年佛者没有长大后那般沉稳,眉宇间的稚气与提防是荧祸未曾见过的,在荧祸记忆中元佛子一直都是一个温柔还有点固执的人,他会迁就自己的意愿小脾气同样能果断不顾自己意愿做下认为对自己好的选择,那样过分的佛者。却是再也见不到了,他只不过是一团力量的化身而已,佛者就这样自顾自地为自己牺牲,他问过自己的感受吗?

可无法受之坦然,于是选择任性去死,辜负了父亲的期盼,挚友的牺牲,这样的自己又会被对方原谅吗?

荧祸不知,他看向少年佛者的眼中有着太多期待,却又同样畏惧迟疑。值得吗?如同当初白发的佛者向自己发问,他也想向那个已经再也见不到的人发问。

“……值得吗?”

过轻的话语出口淹没于风中,从与少年目光相对开始,荧祸就已无比明了,对方不是自己熟知的故人,却是同样的仁慈。仁慈的佛者不应当是那样的结局,然已经发生的事情无人能改变,可未曾发生的呢?

荧祸看着认真为自己做无用包扎的少年有了抉择。


元佛子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向来乖巧认真的少年会在日落时分悄悄偷溜出寺里,去镇外与寺间路边的林子里找一个撑着白伞的魔者。这种联系或说友谊是何时而起的元佛子早已不记得了,只是这个习惯长久的保留了下来,直到某一次他再也未能看见那个魔者,原地只有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元佛子明白这次的离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从初见时他就隐隐有这种预感,过于虚幻的相交,意外总是不会持续太久的。

打开布袋里面是几块制作精良的饼干,元佛子注视许久最终将布袋再次束起收好。元佛子依旧未曾改变偷溜出来的习惯,副住持知晓却又摇摇头放任。

执者,放不下。

直到多年以后,已经离开灵云寺出门游历的元佛子意外遇见某个分外眼熟的魔者,许是多年前不告而别的怨念,佛者上前干了件多年前未来得及做的事情,尝了魔者做的饼干。太甜了,然而对他来讲滋味刚好,他想起多年前被他收藏未及品尝最终却坏了的饼干,远比如今的精致,然而……或许他明白什么了。

佛者与魔者相交本就是常人眼中异类,他愿为对方退让许多,同样是对方在为他退让。后来,绋儿的死,三战之约,江湖风波再起,佛者的固执却是从未改变。

佛者有执,名为荧祸。


“值得吗?”

许是临死前的幻觉,元佛子又一次看见了初见时的林子,魔者满身悲哀注视着他,这次他终于听清了对方的话语。

……值得啊。

无声的话语未能出口,佛者阖目却带一丝未尽的遗憾。直至死亡时刻元佛子恍然醒悟,原来初遇之时的荧祸正是终时被他抛下的魔者,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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